听他口中一声暧昧的“老师”,林放心里泛起了涟漪。

    周围是古装片取景用的亭台楼阁,比起古建筑岁月陈旧的痕迹,此处栏杆上的涂料都散发着新时代的味道。

    余殊穿着单薄,笑靥明媚,干净得不染纤尘。

    仿佛方才的愁绪顷刻间消散了。

    和林放所料差不多,无论有没有结婚证做牵绊,是否婚期在即,协议结婚这件事本身对余殊来说影响并不大。

    依旧是没心没肺的玩笑,不负责任的撩拨。

    似乎没将他放在心上过。

    林放叹了口气,抬手揉了把余殊的发顶。

    少年头发很软,被阳光晒得暖和,很好摸,发根却依旧锋利。

    无碍。

    能留他在身边就好。

    总归是他亏欠得更多。

    “边走边说吧。”林放温声答。

    林放一会儿还有戏要拍,从放映室外往下一镜的拍摄地,中间要穿过一片竹林。

    林间小道修的整齐,路上铺着石砖,不算难走,风景却是一等一的别致。

    余殊无心赏景,目光落在林放腰间。

    他厚袄里穿了一件浅蓝锦袍,腰带上挂着一枚月白色玉佩。

    旧时,庭雁腰带上也总会系着这么一块玉佩,宝贝似的不让人碰,两人还为此起过争执。

    时隔多年,余殊一想到林放将旁人所赠之物带在身上多年,心里仍觉得膈应。

    他气不过,抬手就将这件仿制的道具捞了起来,捏在指尖把玩。

    林放本在走路,没反应过来余殊突然的动作,只觉得似乎有什么在他腿上蹭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