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果最后也没能成功打针,烏兔反抗的太厉害,药研担心她乱动的时候弄断针头。

    “唉。”他头疼的扶住额头,本丸里的确有一些胆子小的刀剑很怕来医疗室,但再怎么说也是经历过战场的人,最终也还是能克服心理阴影被他扎上一针。

    可是公主看样子马上就要暴动了,一边挣扎一边小口小口喘气,像只可怜的红眼睛兔子一样。药研还是心软了起来,拜托因为担心而跟过来的弟弟去请来神刀石切丸。

    “好了。”压切长谷部把烏兔放在床上,用被子紧紧裹住防止她随便乱跑:“听清楚,我不可能一直在这里和你浪费时间。等一下石切丸会来帮你看一下——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,长谷部转头问药研:“要不要把白山吉光和大典太也找来?”

    “白山不太擅长治愈疾病啊,大典太今天出阵。”药研似笑非笑地看着明显有些不放心的男人,也不知道之前还维持着一副‘我要给她个教训’的冷酷表情的到底是谁。

    长谷部清了清嗓子,继续给烏兔解释:“现在不需要打针,也不用吃药了。石切丸是供奉在神社的神刀,解决一个感冒还是小事情。你乖乖呆在这里不要闹,听懂了吗?”

    “没错,公主。”药研也安慰她:“只需要祈祷一下就可以,不要害怕。”

    烏兔眨眨眼,那岂不是和爸爸一样的魔法治疗吗?眼前这个穿着白大褂的男孩子应该是和诅咒牙医一样的科学医生。

    思考了一下后,她含含糊糊地问:“为什么一开始要打针?”

    “当然是因为石切丸今天本来要负责当番啊你这麻烦小鬼!”长谷部敲她的头:“因为你捣乱结果还要重新排值班表,给我好好反省一下!”

    “……下次我会记得多带被子的。”烏兔扁嘴,乖巧的跪坐在床上。

    “难道这只是被子的问题吗?!”

    看着长谷部气冲冲地离开后,她瞬间瘫倒在床上,久违的产生了一种被说教的感觉,很怀念——突然有点想念魔王城的毛毛狗了。

    药研看她像年糕一样化在床上,更觉得公主惨兮兮的。为了让她稍微放松一点,去旁边倒了一杯热水放在床头。

    看着公主努力挣脱被子去拿水杯,可靠的短刀摇摇头,又温和地问她:“要不要睡一会?”

    烏兔却难得在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给出了否定的回答,她摸了摸咕噜噜的肚子,试图找昨天的厨房神在哪里:“红豆汤没有了吗?”

    “真亏你还记得红豆汤。”烛台切光忠和石切丸一起出现在门口,随即走了进来:“早上发现你不见之后被我放回灶上了。”

    “还要麻烦您改变当番时间,真是抱歉。”他回身让温和的大太刀走进来,摁着烏兔的头:“您帮她看一看吧,她实在是不想打针,挣扎的很厉害呢。”

    “不必如此。”石切丸和一副被感冒折磨成兔子模样的公主对上了视线后,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:“我本来就是为参拜者祛除灾祸的刀,只是平日里身为刀剑的大家都极少生病而已。”

    他走到床边,示意公主躺下来。烏兔配合地平躺在床上,眼睛眨也不眨,打算看看这个人的祈祷和魔法治疗有什么区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