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笑了，路妄才猛然发现他脸色很白，菲薄的双唇紧紧地抿在一起，一副脆弱的样子。
路妄咬了咬牙，退步道：“你先起来，我给你煮醒酒汤，等你清醒了我们再谈。”
许是觉得自己语气太冷硬，路妄又补充了一句：“好不好？”
“不好，我先在很清醒。”见路妄一脸不信，明靳晃了晃脑袋，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路妄细长的脖子，眼神幽深。
“如果我喝醉了，我就不是把你压在桌上，而是应该在关上门的那一刹那把你抱起来扔到卧室的床上去。我还是会跟你告白，但是在你拒绝我之后，我不会像现在这么忍耐，而会选择撕了这层碍事的衣服，摁住生气挣扎的你，放肆地亲吻这具身体，咬破你的腺体，上了你。懂吗”
“明——”路妄嘴唇微张，被压在桌上的身子轻颤起来。
明靳伸手抚摸底下这张又红又白的脸蛋，低低地说：“我吓你的，别怕，别怕。”
路妄突然就觉得束手无策了起来，顶上的天花板看久了，他有些眩晕，想要暴躁揍人的心思也如潮水般退去，取而代之的是无奈和不知所措。
“你也是奇怪，漂亮的o你不喜欢，非要喜欢我，我有什么好的，脾气好性格差，也不会关心人，更不会跟你撒娇哄你开心，除了这张脸还看得过去以外，我不觉得我有什么好的。”
路妄定定地看着明靳，真的很好奇：“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啊？”
“起初就是被这张脸迷惑了。”明靳抚摸着路妄的脸颊，笑着说：“第一次在树下看见你，我就在想啊，男孩子怎么长成这么个样？你总喜欢冷着一张脸坐在角落里，坐很久都不说话，就像与全世界都格格不入一样。”
路妄冷笑：“你被我忧郁的气质吸引了？”
树下，路妄想起来了。
操场后面小树林里的芙蓉花下，他第一次见到明靳的地方。
当时高一，他才和人打完架，搁那儿休息，浑身上下都冒着装逼气息的明靳走过，浅浅一眼望过来，谁都以为只是随意一瞥，可谁都记到了现在。
“你每次生气，都会皱着眉毛抿着嘴，你以为自己很凶，在我看来就是脸包子骤成一团，可爱得不行。”明靳揪了揪路妄的脸，声音里带着说不清的情绪。
“可我逗着逗着，不知怎么就上心了，对你没脾气，只有耐心。我喜欢看你笑，也喜欢看你生气无奈的样子，总之不喜欢你淡着一张脸的臭模样，一点都不好看。我缠着你是想跟你靠在一起，我想每时每刻都离你近一点。我叫你宝贝，不是想在口头上占你便宜，而是发自真心的觉得你在我心里就是宝贝。路妄，我知道你在我心里是不一样的，我也知道在你心里，我也是不一样的。”
明靳的手指搭在路妄嘴上，止住了他欲要出口的反驳，满脸笃定：“否则你不会在无意识中与我亲近，不会将脆弱的一面无防备地露出来，不会因为我的靠近而害羞惊慌，不会因为别人觉得我们之间有其他关系就心虚不知所措！路妄，别自欺欺人了，你就是喜欢——”
“起开！”
路妄一直没动静，原来是在蓄力以待反扑的机会，他将明靳推开快速离开了桌边，头也不回地往楼上跑去。
“我知道你因为网恋的事情生我的气，我也知道你为什么拒绝我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