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说酒量是要练的,唐茗也不是天生能喝的类型。

    但好在她不对酒精过敏,开始接触这些中学生叛逆必备物品之后,久而久之,也就练起来了。

    最开始,她也就比现在的左诗云稍微好一点,和那群混迹在社会上的男生们比起来,根本不够看。

    但一起玩的久了,啤酒这种常出现在大家手里的东西,就更像饮料一般的存在。

    时间久了,身体也就逐渐习惯和接受,产生抗性了。

    唐茗最频繁喝酒的那段时间,是唐妈妈离开的第二年,而那个时候,也正好是唐德海出差一直没有回家的半年后。

    “唐茗,你多大开始喝酒的?”

    左诗云其实想问唐茗出了什么事情,想问唐茗考试分数的原因,可她问不出口,只能停顿一下,改了自己的问题。

    “初二,和现在差不多的时间。”唐茗不用回忆,她清楚的记得时间,那些不是她刻意想要记住,却又无法忘记的时间。

    因为那一年,她母亲的忌日,是她一个人去的。

    “是发生了什么不一样的事情吗?”左诗云犹豫着,知道不应该问,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问了。

    “人在做出与平时不同的选择时,都会经历过一些不一样的事情。”唐茗卖了个关子,巧妙的避开了问题的重点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左诗云应了一声。

    她知道,这是唐茗不想明说。

    “那你呢?想说吗?”唐茗看着左诗云,明知故问的笑道。

    左诗云轻轻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确实,那些来自于家庭的烦闷感,总是有些难以启齿,不愿轻易对身边的人讲出,更不想被同情,被可怜。

    “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!”唐茗轻声的感叹,将拆分好的罐装啤酒递给了左诗云一罐。

    她其实还有些怀念左诗云强势的压过来刨根问底,即使是那样被“强迫”的吐露心声,也应该会比现在舒服一些吧。

    但好像左诗云一直都是在小事上随意,反而在牵扯到她家庭和情绪上的大事上,总是拿捏的很有分寸。

    甚至会以非常温和的感觉给了她一种,即使说出来也没有关系,而且还会被安慰和鼓励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