阅情长的两个助理拼命地阻挡着记者们的提问,他从人群里向她走了过来。

    就像走过一片战场,一片废墟,他的步伐坚定而充满了战斗力,转眼,他就到了她的面前。她还沉浸在刚刚的压抑当中,心情有些失落,不过看到他,内心的压抑感在逐渐剥离。

    他目光如炬,就像一个所向披靡的将军,穿过了千军万马,到达她的眼前,没有长矛,也没有刀剑,他忽然抬起了一只手掌,如胜利的旗帜向她伸过来。

    顷刻间,她的手就被宽大的手掌牵住了,暖流沿着掌心的纹理瞬速向体内传导,她全身开始发麻。

    “跟我走!”依然是磁性而清晰的声音,他的语气不容置疑。

    江水溪乖乖地被他拉着走向了露台之外,这一刻,她什么也不想,什么也不看,外面的世界变得模糊一片,发白,嘈杂的声音也如消磁了一般,如钟鸣。

    他是战无不胜的将军,她认定他会带她走向胜利的彼岸。

    直到车门打开,她坐上副驾,他给她系好安全带,她才回过神来,原来这一切是真的。

    安全带最后插扣的时候,阅情长的身子还是压在她的前方,他离她很近,随着安全带啪的一声扣上,他抬起了头,四目相对,那是从不曾温柔的目光,她有些憧憬。

    车子出发,走了大半路,江水溪才想起陈栀,忙说:“好像把陈栀落下了。”

    “对。”

    江水溪再次感觉到了他的冷漠,不过她已经习惯了,心想陈栀一定在那里抱怨她重色轻友,算了,她就是重色亲友了。

    车子驶向了小区,他们住在一个小区,所以阅情长会先送她,他下车后,她也解下了安全带准备下车,不过这一次他破格地帮她开了门。

    “时间也不早了。”在她站在车外时,已是月落西山时分,阅情长煞有其事地说。

    是啊,他也该回去了。

    “给你做顿饭,我带了食材。”他说完,果然走向了后备箱。

    这,也太出乎意料,结合刚才的那个牵手,他是真的要准备表白吗?江水溪忽然开始紧张。

    随后,阅情长抱着一个盒子进了厨房,厨房她基本没怎么用过,本身她也不会做什么菜,而且大部分时间是在剧组生活,所以回想起来,好像一次也没用过。

    “你一次都没用过厨房?”阅情长的声音从厨房里很清晰地传出来。

    她站在厨房门口没敢进去,恐怕去一趟山区回来,厨房已经长灰了,现在耽误之急是收拾下卧室。她飞快地进入房间,将凌乱的衣服叠了起来,全部纳入了柜子,又挑剔地摆了摆装饰品。

    不过在忙完一切后,她开始自嘲起来,为什么要收拾卧室?难道觉得他会来卧室。